2018年3月30日 星期五

第五十二回 【漢室宗親】


第五十二回 【漢室宗親】

基於王芬意圖叛變,靈帝想起了劉焉的建議,覺得州牧、剌史優劣參差不齊,於是大量任用宗室出任為州牧。封宗正劉虞為幽州牧,領兵往漁陽征討張舉、張純等反賊。又以北軍中候劉表出任爲荊州刺史。

又因大臣朝議以劉虞往日曾為幽州刺史,有德義於幽州,百姓、胡夷皆懷念他的恩信,若他出任鎮撫,當可使戎狄胡夷附和,可以無需勞師動眾而平定幽州。


漢朝分天下為十二州,每州設刺史一人,以監督州內郡縣的行政。州刺史官職品秩本為六百石,自宗親出任開始,朝廷亦以朝中列卿帶著本官品秩出任州牧,以代刺史,由是一州長官由六百石之品秩升為二千石之封疆大吏。


劉虞,字伯安,乃漢東海恭王之五世孫。因遭逢世道衰亂,又與當今天子疏遠,初出仕也只不過當了個縣中的戶曹吏。其人能嚴己修身,奉職盡責,因此被郡府召升為郡吏,其後郡府舉其孝廉為郎中入朝供職。

在出任博平縣令時,劉虞治正推平,為人高尚純樸,他所管治境內居然盜賊絕跡,天災禍害亦不生。有一年,接壤鄰縣蝗蟲為害,然而大群蝗蟲飛至博平縣邊界時,竟然繞道而飛,不入博平境內,真是叫人不得不稱頌劉虞的德行

因政績卓越,劉虞由縣令升遷至幽州刺史。過不多久,因積勞成疾,而且病情不輕,只得向朝廷告病歸家療養。然而他在鄉里常降身隱約,與邑黨州閭同樂共恤,彼此等齊有無,不以自身名位而自殊。

劉虞為人知書識禮,待人謙厚平和,又是朝廷大官,皇室宗親,甚為鄉親父老兄弟敬愛。當其時,鄉曲有所訴訟,皆不前往官衙,自投劉虞家中平理。劉虞凡事皆以情理於眾人面前論判因此大小皆敬從其判斷,無有怨恨之人。

曾經有人丟失了自己的牛,牛的形體毛色,與劉虞的牛甚為相似,失主錯認劉虞的牛是失牛,劉虞不與他作爭辯,便將牛推給了他。其後,失主尋回自己所失的牛,便帶同劉虞的牛登門還牛謝罪。

甘陵再生禍亂,甘陵吏民思念劉虞治理時的光景,上書乞請朝廷委派像劉虞般的官員前來治理。此時,劉虞的身體也療養得差不多了,朝廷於是再任命他為甘陵相。

劉虞到任後,甘陵再度大治。朝廷徵拜他入朝為尚書令、光祿勳等官職,其後又以其出身皇公宗族有禮,更拜為宗正。


劉備三兄弟自病癒離開南陽後,一直繼續的過著四處流浪的生活。

「大哥,難道兄弟三人就此一直的流浪下去嗎?」張飛說。
「唉!」劉備不作聲的,只是嘆了一口氣。
「大哥,我聽說新任的幽州牧劉虞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,而且,他也是皇室宗親,我三人往幽州投靠他,如何?」關羽說。
「往幽州?也好!我有一位同師兄公孫瓚也在幽州。」劉備說。

「不過...大哥,咱們是朝廷的通緝犯,去見幽州牧...沒問題嗎?」關羽問。
「這...我也不好說。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。我想劉州牧是個明理之人,他會明白咱們的處境。」
「唉!也能這樣想了。」關羽嘆了一大口氣的說。

「大哥,你曾拜師習過甚麼?從那裡鑽出來一師兄?」張飛說。
「三弟,這已是大哥少年時的事了。當其時,我與公孫瓚一同拜於盧植老師門下讀書、學習劍術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他既然是大哥的師兄,劍術必定是了得之人。」
「我這位師兄呀,他使用一支兩頭施刃的長矛,能沖殺於大軍之中,出入自如。」
「有機會見到他,一定要向他討教武藝。」
「好!到時候大哥為你引見。」


劉表,字景升,山陽高平。少年已有才俊之名,世人號稱“八俊”之一。
其餘七人分別為汝南人陳翔、范滂,魯國人孔昱,勃海人苑康,山陽人檀敷、張儉,南陽人岑晊。世人又稱之為“八友”。

少年的劉表拜師受學於同郡人王暢。王暢乃南陽郡太守,日常生活行為過於儉樸。時年十七歲的劉表於是向老師進諫。

「奢華不僭上,儉樸不逼下,才是中庸之道;所以蘧伯玉恥於獨為君子。如今老師不師孔聖之明訓,而趨慕夷齊之末操,無疑是皎然自遺於世。」劉表說。
「世人少以約儉而有失德者!更何況儉樸之行,於當今之世可以矯正世俗的歪風。」王暢說。
「然而老師置聖人之中庸於何地?」
「當用而不用,不當用而過用,這才有違中庸之道呀。」

劉表身高八尺餘,姿態容貌甚是英偉。前些時候以大將軍掾遷為北軍中候。前荊州刺史王睿死後,朝廷以劉表為新任荊州刺史。


靈帝下詔召發南匈奴騎兵配合劉虞討伐張純等人,南匈奴單于羌渠受漢帝聖旨,派遣南匈奴左賢王為,率騎兵二萬前往幽州。然而,南匈奴國人恐怕無了期的為漢朝發兵,又加上右賢王于扶羅心懷不軌,煽動國人於是乘左賢王率兵在外,國中虛空,他率領直屬的右部落反叛單于,與屠各胡人連合,共有兵眾十餘萬人,攻殺單于羌渠。

羌渠死後,南匈奴人立羌渠的兒子右賢王于扶羅爲單于,世稱“持至屍逐侯”單于。

南匈奴的內部叛亂奪位,令致本來混亂的東漢北方更為混亂。原來臣服於漢室的匈奴人,如今成為了為患北疆的賊寇。








2018年3月29日 星期四

第五十一回 【西園八校尉】


第五十一回 【西園八校尉】

這曹操真是有他的,我行我素,做事絕不畏首畏尾。事實上,曹操也因為有他的家底,才能任意而行,而不至於招至殺身之禍。

事情傳到蹇碩那裡...

「可惡!誰人如此大膽,連我蹇碩的叔叔也膽敢打死?」蹇碩怒氣沖沖的說。
「大人,這人是洛陽北部校尉曹操。」
「曹操!他是甚麼人?吃了豹子膽嗎?敢與我十常侍作對。」蹇碩說。
「蹇公公,他的祖父也曾經是中常侍。」
「甚麼?中常侍也有孫子!
「這...」
他是誰?」
「蹇公公,他就是中常侍曹騰曹公公呀。」
「是...是乾爹他老人家!」蹇碩驚訝的說。
「正是他老人家。」
「怎會是他...哪我叔父豈不是枉死了嘛!」
「這...」

從此以後,京師權貴收斂行跡,莫有人敢干犯朝廷律法,曹操所到之處,龍蛇盡散。

朝中寵臣人人疾恨曹操,然而又無藉口可以陷害他。於是眾人共謀,向朝廷稱許推薦曹操,將他升遷為頓丘令。轉了一圈,不久又推薦曹操為議郎。最後,曹操是明升實降,成了一名無權無責的閒散官員。

*

此時的曹操出任濟南相,其作風行徑不減當年,因此一眾官吏莫不聞風喪膽,朝中寵臣於是重施故技,向朝廷推薦曹操為東郡太守。曹操有了前一回的教訓,心知是明升實降的招數,不願接受朝廷的任命,上書上奏朝廷,不就新任。而朝廷不聽曹操所奏,多次下達任令,曹操將其一一駁回。

曹操命人收拾行裝,似是要離開濟南的...

「大哥,果真要離開濟南嗎?」曹仁說。
「不走又能怎麼樣!你不見朝廷連連不絕下達了多次命令要我履新任嗎?」曹操說。
「這班狗養東西,可惡之極!大哥,難道你忘了前次的事情嗎?」
「哪又如何!我是為朝廷當官,朝廷不要我當這個官,我還可以再當這個官嗎?」
「哪...」
「大丈夫當能屈能伸」曹操無奈地慨嘆說。
「大哥...」

曹操因數干犯朝中寵臣權貴,心恐為自家人惹上大禍,於是向朝廷乞求留宮中為宿衛,再次拜為議郎。

轉了多少回,轉來轉去,還是回到了議郎的位上。
東漢末年,對有為之士來說,議郎是他們最適合,也是最不討人憎惡的官位。

離任出城之日,濟南城百姓夾道送別曹操。

「曹大人,百姓剛過了幾天好日子,大人何故捨百姓而去」百姓說。
「各位鄉親,曹操也是實屬無奈!」曹操說。
「大人,這是我們濟南百姓一點心意,請大人收下。」
「各位,各位,謝謝了。可是國家有定例,朝廷命官不可收受百姓禮物,請恕曹某不能收下。」
「大人,你就收一點吧。這都是咱們自家種的莊稼,不算得是甚麼。」

「大哥,盛情難卻。你就收下一點吧。」曹仁說。
「好!既然是大家的一番心意,我曹操多謝了,就只收下這一籃棗吧。」

百姓眼含淚光,依依不捨的送別曹操。一個好官的到來,實在是難,要比久旱盼望甘霖還難,難怪百姓有如此的反應。


以曹操的性格為人,又怎會甘願當這個無聊的議郎官,當事情丟淡了後,他決意離去。

「大哥,真的要回鄉里去嗎?」曹仁說。
「是呀。繼續呆在這裡,倒不如回到鄉間再讀讀書吧。」曹操說。
「大哥,那我怎麼辦?」
「走!隨大哥一同回去讀書。」
「甚麼?回去讀...書!」
「是呀!讀書。」
「大哥,為何要回去讀書?不讀書不行嗎?」
「你這小子,叫你讀書總是如此。不讀書成不了大事。」
「真的要回去讀...書嗎?」
「甚麼真不真的,還有假的嗎?哈...收拾行裝,走!」

於是曹操向朝稱疾歸回鄉里,築居室於城外,春夏習讀書、傳,秋冬弋獵,以此自為娛樂。此時的曹操已是年過三十之人。


第二年秋天的七月,靈帝有鑒於王芬事件,初次設置西園八校尉,以保護車駕。召虎賁中郎將袁紹爲中軍校尉,屯騎校尉鮑鴻爲下軍校尉,議郎曹操爲典軍校尉,趙融爲助軍左校尉,馮芳爲助軍右校尉,諫議大夫夏牟爲左校尉,淳于瓊爲右校尉,以小黃門蹇碩爲上軍校尉統率以上七人。

真是怨家路狹,蹇碩居然成了曹操的上司。

此時的蹇碩,其權勢可為如日中天,不但是西園八校尉的統帥,靈帝自黃巾起事以來,亦留心於兵戎之事,而蹇碩壯健有武略,靈帝親自任命,直接聽命于天子,就連朝廷大將軍何進也成為了他的領屬。

靈帝對蹇碩的竉愛,使得十常侍中的勢力失衡,漸漸的分成了兩股勢力,一邊以彋讓、趙中為首,另一邊則以蹇碩為首。然而靈帝在生之時,這兩股勢力仍能相安無事。









2018年3月22日 星期四

第五十回 【洛陽北部校尉】


第五十回 【洛陽北部校尉】

卻說曹操,當日助皇甫嵩破黃巾後,朝廷以其功封為濟南相。

濟南國中有縣十多個,國中長吏多阿附於朝中權貴官戚,受賄貪饕之事隨處可見,歷前任國相不敢檢舉,以免得罪於朝中權貴,致使朝廷政令無以施行,民怨沸騰。曹操一到任,即上奏朝廷罷免其中八個縣的長吏,又出令禁止在濟南國中進行淫祀。

所謂的淫祀,是起源於往日的城陽景王劉章。劉章因為漢室鏟除呂氏有功,因此城陽人為他立祠供奉,因而青州各郡縣轉相仿效,尤以濟南國最盛,以至濟南國中竟有祠廟六百多所。商人與官吏勾結圖利,以祭祀為名,暴取民利,又藉祭祀導從作倡樂,奢侈日甚,歷任濟南相無有人敢禁絕。

「大哥,你發覺濟南與別有何不同嗎?」曹仁說。
「有何不同?」曹操說。
「不就是叫化特別多嘛。根本就是一處“叫化城”,是不是需要改一改名?」
「改甚麼名?」
「“叫化”。」
「你呀!特別多鬼主意。胡說!」

曹操到任後,於是命人毀壞所有祠屋,禁絕官吏百姓不得再進行祠祀。同時,又除滅奸邪鬼神之事,使世代以來的淫祀絕跡於濟南國。

曹操雷厲風行的施治,令到大小官吏,祠廟巫師,商賈奸人,總言之與事有關連的一干人等為之震驚恐怖,紛紛遁逃,竄入鄰近其他郡縣。大斧一揮,濟南國政教清淨大行,郡界肅然整理,百姓人人稱道。

「曹仁,你覺得如今的濟南與我們初到時有何不同?」曹操問。
「有何不同?不就是大街一條,兩旁屋子嘛!」曹仁說。
「你...你這小子呀。哈...」曹操指著曹仁,二人都笑了起來。

曹仁又怎不會知道曹操為何如此一問呢。

朝中權臣專權弄政,而濟南權貴親戚忌憚曹操得要命。原因不單是曹操辦事不講情面,果斷狠辣,更令人心驚膽跳的是他有前科在先。


當年的曹操年僅二十,透過郡府舉孝廉為郎官,官拜洛陽北部校尉。

負責治理洛陽城其中四門治安的曹操,初入尉廨即令人造五色棍棒,縣掛於門的左右,各擺放十多枚,如有犯法觸禁之人,不問豪強或是櫂貴,皆以棍棒行刑,多有死於棒下者。

其後,靈帝愛幸的小黃門蹇碩叔父因夜行犯禁令,為曹操所捕獲。

蹇碩叔父即時大聲的說:「我是中常侍蹇碩的叔父!」

在正常的情況下,任何官吏聽到中常侍的名字,就算不即時放人賠禮,也得大事化小,轉身便放人。然而,他這回遇著的人是曹操,也算是他一場的造化了。

「大哥,他說他是甚麼中常侍蹇碩的叔父,怎麼辦?」曹仁說。
「哦!你是甚麼中常侍的叔父嗎?」曹操走前去對著蹇碩叔父說。
「知驚了嗎?」蹇碩叔父得意的說。
「你再說一遍,你是誰的叔父?」曹操說。
「你給我聽清楚了。我是中常侍蹇碩的叔父。」蹇碩叔父依然是得意的說。
「哦!原來如此。」
「不想死的,還不快快放人!」蹇碩叔父似乎是在發號司令的。

「放人都可以。不過,你先得回答我的話,我若滿意,自然會釋放你。」曹操說。
「大哥...」曹仁想要說話,被曹操示止住了。

「甚麼話?快說!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磨。」蹇碩叔父說。
「天子,我知道他是誰,就是不曉得蹇碩是誰,你可否給我詳細的講解一下。」
「你...你真的不想活了...」蹇碩叔父被曹操氣得不知說甚麼是好。
「是嗎?看看是誰不想活。」
「你...想幹嗎的?」蹇碩叔父聽到曹操這樣的一說,心中感到有點惶恐。

「來人呀!給我用刑!犯法的人居然出言恐嚇朝廷命官。今日你落在我手上是你的運氣,一定依足律法來辦,絕不胡來。」

曹操這話真是說得好,因為依照刑法行刑已足以取他性命,又何需多此一舉。

「大人,用那一色的棒行刑?」衙役問。
「打畜牲嘛!當然用打狗棒。」曹操說。
「你...我記住你。有膽的就報上姓名來。」
「好呀!你給我聽好了,我就是洛陽北部校尉曹操。你去陰曹地府告我一狀吧!給的往死裡打。」
「諾!」

過了一會...

「饒命呀!不要再打了!」原來蹇碩叔父也是曉得向人求饒的人。

「大哥,再打下去他可真的...」曹仁說。
「中常侍嘛!我祖父也是中常侍!中常侍就不用理會朝廷法紀嗎?給我狠狠的繼續打。」

「大人,他已經斷了氣。」
「我還以為你有多麼的能耐,原來也是如此小氣,不堪一打。」

刑只行了一半,蹇碩叔父已經到了陰間報到。

「大哥,下來怎辦?」曹仁有點惶惶然的。
「有怎麼辦的。叫他的僕人進來將他領回去。」
「知道!」










第四十九回 【錯走消息】


第四十九回 【錯走消息】

「太史為何遲遲不進宮?」張讓心急的問。
「屬下已人去催促他了。」
「不!你給我親自去。若他還是不來,你就告訴他,得罪十常侍的人,我張讓要他九族的人來償還。」

明日靈帝就要出宮了,太史還是遲遲不願進宮上言,真是焦急死張讓了。這回可真是“皇帝唔急,太監急”。

在千般脅逼的情況下,太史終於進宮來了。

「陛下,太史有急事上奏。」小太監傳話。
「太史有急事上奏?到底是何事...快傳!」靈帝說。

太史走進內殿,見張讓就侍立在靈帝身旁,只得依他們的話而行。

「太史,有何急事要上奏?」靈帝問。
「陛下,近日北方夜半有赤氣,昨夜臣觀天象,赤氣東西竟天。臣恐北方有刀光之災,陛下不宜北行。」
「難道是有人陰謀害朕?」
「這...」
「太史何事吞吞吐吐的。」靈帝問。

張讓狠狠的瞥了太史一眼。

「陛下聖明!」太史說。
「可惡!誰人有如此的膽子?這回幸得太史及時告朕,朕必定重重賞賜。」靈帝說。
「謝陛下聖恩!」

其實,除了十常侍外,天下人誰不想吃靈帝的肉,喝靈帝的血。正所謂吃也死,不吃也死,只有靈帝是蒙在裡,死到臨頭也不知道。人的膽子大或小,是時勢逼出來的,也是相對的。當處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形勢下,何來有膽子大小之分;縱然有,只有生與死的抉擇。那時候,不要說你是凡夫俗子的皇帝,就算玉皇大帝,也會給饑餓的百姓吞下去。

靈帝於是聽從太史之言,停止出宮。同時靈帝下詔敕令王芬罷兵。

*

「事情不好!」王芬慌張的說。
「出了甚麼事?王大人。」陳逸問。
「我收到了消息,皇帝取消出宮。」
「為何如此?不是好好的嘛。」周旌說。
「我也不知為何!道長,依你看來,此事為何會如此?」
「慢!待貧道算算。」襄楷說。

一眾人等都變得驚惶失措,只有討教術士襄楷。

「一定是咱們當中有人走漏消息。」襄楷屈指算了一會說。
「真是有人走漏消息!我也是這樣想。」周旌說。
「那會是誰人?」陳逸說。
「一定是曹孟德!」周旌說。

「周兄,未肯定的事情不要胡說。我了解孟德,他絕不是這種小人。」一直未有出聲的許攸也開聲為曹操說話。
「不是曹孟德,難道是你許攸嗎?」周旌再次粗聲大語的說。
「你...你不要含血噴人!」許攸說。

「我當初不是說曹孟德不可靠嗎?而你又...偏偏說他...,唏!」王芬說。

許攸雖然口中是這樣說,心裡卻是...

「諸位,諸位!不要再為此事爭吵了。天子雖不出宮,咱們還可以想別法鏟除十常侍。」

還是陳逸較為冷靜。

當事情出了問題,無能之人只會找別人來承擔錯失,絕少會面對問題,設法去解決。無論如何,將過失推卸給別人,自己在心理上就會好過一些,因為是別人無能,不是自己。而實際上也有別人來承擔一切罪責。

明日,聖旨到王芬家中,罷去王芬先前所授兵權。

「王大人!王大人!」

王芬心有所思的伏在地上,只知靈帝要收回他的兵權,其他的事也不知...

「王大人!接旨吧!」
「謝...謝主恩!」

王芬手顫腳震的接過聖旨來。

「這回完蛋了...」傳旨的欽差走後,王芬坐著的喃喃自語。

誰知,當日下午又來了第二道聖旨,是靈帝要傳召他入京晉見。這回真的完了,皇帝好日不召見,為何偏偏在這時候傳召他。王芬恐懼萬分,自以為必定是消息走漏,靈帝召他入京是要治他的罪。他於是乘夜解去刺史印綬而亡走,一直走到平原。這時,他得知自己真的為朝廷所緝捕,眼見無路可逃,為免連累家人,在平原自殺而死。